2024年4月25日

北京天佑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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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龟农场是否危及野生族群的数量?(2):消费者受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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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费者被误导

对于购买从繁殖农场进口的乌龟之一般人来说,
这些标示完全造成了误导。
不论乌龟是人工环境下繁殖、出生或养大,
通通被标示为“人工繁殖后代”,
因此消费者就不会和购买野外捕获的个体有所关联了。
最糟糕的是,
消费者在听过“牧养”概念的解说后,
便深信自己购买了牧养的乌龟,
其实是在支持保育的工作。
然而问题比想像中更糟糕,
许多乌龟农场内的同一品种,
其实有各种不同分类来源的个体,
包括了牧养、养殖、人工繁殖和野外捕获。
在进行检视的时候,
有谁还能分辨出哪些乌龟是哪个分类领域来的?
很明显的当野生捕获个体的出口数量额满以后,
在同一机构内就将野生个体转移至其他的分类内,
以增加交易和获利。
所以情况是变得更糟糕!

萨尔瓦多在未具足够的进口数量下,就能够大量"繁殖"出苏卡达象龟(Geochelon sulca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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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法律漏洞

为了取得陆龟交易的概观,
我们针对 CITES 公开可取得的资料进行了评估。
过去几年来,
土耳其出口了数以万只的陆龟,
而且数量是持续稳定的在增加。
希腊陆龟(Testudo graeca)占了最主要的数量,
此种陆龟在欧盟境内被列为最高保育等级(附录A),
可是在 CITES 内却"只是"在附录II内。
因此只要国家当局许可的话,
捕捉野生个体来建立繁殖族群是合法的。
为了确保并维持"人工繁殖(captive bred)"或缩 “C” 的等级,
增添额外的野生捕获个体是被禁止的。
不过这条规则是否受到遵守,
从公开可取得的资料是无从检验的。

为了评估土耳其当局在监控和出口文件的出示工作,
谨慎小心的程度到底如何,
我们针对当地的外来种资料,
进行了很仔细的查阅。
我们注意到有两种非原欧洲原生陆龟的进出口资料很是醒目,
尤其是缘翘陆龟(Testudo marginata)的数据,
但仍旧在有可能的范围内。
不过陆龟的繁殖速率,
要在最高的可能等级内,
才能达成人工繁殖之分类,
并且将后代加以出口。
这么说来,
土耳其当时所进口得缘翘陆龟当中,
公母的性别比为 1 比 3 至 5,
而且进入土耳起的所有个体都是成龟,
而且马上就开始交配繁殖,
而且每只母缘翘陆龟在一年当中要产下 14-17 只仔龟。
事实上繁殖农场内的性别却是公龟的数量比母龟多很多,
也就是说母龟数量很少,
这么说来进口母龟的真正产值应该要更高啰。

萨尔瓦多的乌龟进出口公开资料。苏卡达象龟(Geochelone sulcata)在 1998 和 1999 两年以"养殖(farmed)"的个体标示出口;从 2001 年开始就改标示成"人工繁殖(captive bred)"的个体,然而最初的进口量其实很少。在进口了 10,000 只"野生"四趾陆龟(Testudo horsfieldii)后的隔年,萨尔瓦多就以"人工养殖"标示且体长至少十公分的个体出口至美国。(点图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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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显然舞弊行为,
可以从土耳其以"人工繁殖"的名义,
在 2006 年时出口 24 只薄饼龟(Malacochersus tornieri)至美国,
而土耳其方面却毫无此龟先前进出口的相关通报。
当然了我们可以辩解说这又没有什么,
那可能只是在统计资料填写时出错而已。
如果这只是个案的话,
我们会同意这种看法,
然而很不幸的是事实并非如此。

萨尔瓦多的谎报

在评估过萨尔瓦多的资料后,
我们感到真正的震惊。
单单 2000 年萨尔瓦多就通报出口了 2,902 只苏卡达象龟(盾臂龟)(Geochelone sulcata),
该国仅在 1995 年和 1998 年各进口过 10 只和 34 只苏卡达象龟,
而在隔年的 2001 年之出口数量却高达 21,420 只,
其中有 19,000 只是输往美国。
萨尔瓦多准许从非 CITES 会员国进口动物,
即便如此,
萨尔瓦多身为 CITES 会员国,
此一统计数据也应该加以呈现才对,
况且也应将"人工繁殖(captive bred)"此一最高等级加以排除。

缘板鳖(Lissemys punctata)(上)和许多的其他的乌龟如黄腹帐篷龟(Pangshura tentoria flaviventer)(左下)与缅甸星龟(Geochelone platynota)(右下),都是透过从哈萨克经过黎巴嫩的交易路径,以"人工繁殖"的名义来到亚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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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国有关四趾陆龟(Testudo horsfieldii)的进出口资料也没好到哪里去。
在 2005 年时萨尔瓦多从乌克兰进口了 100,000 只源自塔吉克斯坦的野生四趾陆龟,
在 2006 年时就以"人工繁殖"的名义,
出口了 2,550 只个体至美国,
隔年又输出了 3,129 只四趾陆龟。
毫无疑问的,
输入美国的"人工繁殖"四趾陆龟,
就是输入萨尔瓦多的"野生捕获"个体,
这一大堆陆龟的证明文件应该注明产地为"塔吉克斯坦"而非萨尔瓦多,
美国禁止背甲直线长度小于 10 公分之乌龟的进口和交易。
因此如果这些陆龟是在萨尔瓦多境内由 2005 年进口的那批野生个体产卵孵出的,
那么那些成龟在抵达萨尔瓦多后便立刻开始交配了,
况且其后代在 2006 年输出当时也已经成长超过 10 公分了。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根据另一研究指出,
就算在乌兹别克的繁殖农场内,
以人工控制全年如春的气候条件,
并且喂食蛋白质含量极高的食物,
也需要三年的时间才能长成。
更别提四趾陆龟这种来自温带的动物,
需要冬眠才能成功的繁殖,
这对一个位于中美洲的国家来说,
是极其困难的事。

所有从黎巴嫩出口并标示为所谓"人工繁殖"的乌龟。(点图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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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黎巴嫩-日本的三国连结

有个真正有趣的旅行途径发生在 13 种来自不同产地的乌龟身上,
包括如缅甸星龟(Geochelone platynota)、薄饼龟、马达加斯加大头侧颈龟(Erymnochelys madagascariensis)、各种箱龟,
甚至是繁殖难度很高的蛛网龟(Pysis arachnoides)。
这所有的乌龟在 2000 至 2006 年之间,
持续不断的由黎巴嫩出口至日本,
文件出示的原产国为哈萨克,
并且标示为"人工繁殖"。
黎巴嫩并不是 CITES 的会员国,
但哈萨克和日本却老早就是。
所有的这些乌龟都不是哈萨克的原生种,
也从未进口至哈萨克境内,
况且根据 CITES 的统计资料,
该国也从未出口过这些乌龟。
然而日本的 CITES 当局却核准了所有乌龟的进口!
从我们身处的地点,
不可能去检视谎报行径是否只发生于黎巴嫩境内,
哈萨克当局是否因不知情而非自愿的涉入其中,
或者哈萨克根本就是扮演着积极的角色。
唯一引人注目的是,
黎巴嫩在 2004 年之前的出口,
文件绝大多数都未出示原产国,
之后哈萨克就出现了。

从黎巴嫩出口的野生希腊陆龟(Testudo graeca),2005 年后因当地生物学家示威抗议而中止出口。(点图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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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资料进行鉴定以后,
也只让我们再次轻轻地摇摇头。
在 2004 和 2005 两年,
有 550 只标示为"人工繁殖"的陆龟,
以同样的途径进口至日本。
有了这些进口文件,
后续的每只乌龟就能顺理成章地取得合法资格!
从 2000 至 2006 年之间,
总共有 25,142 只保育类的乌龟从黎巴嫩进口至日本。
泰国从 2004 至 2005 年之间,
也以同样的管道,
进口了 3,240 只保育类的乌龟。

虽然原生种乌龟的交易并不是我们研究的重点,
但仍旧值得一提。
在 1999 至 2004 年间,
有相当多数量的野生希腊陆龟(Testudo graeca)从黎巴嫩出口,
其中日本进口了 4,833 只。
然而美国对于从非 CITES 会员国进口动物的许可,
显然是毫无困难的。
从 2001 至 2004 年间,
总共有 11,629 只野生希腊陆龟,
合法的从黎巴嫩进口至美国。
很幸运的是,
这些出口后来因黎巴嫩生物学家们的示威抗议而终止。

作者:Thomas & Sabine Vinke
翻译:北京天佑 16KM.NET
编辑:北京天佑 reptilezoo.cn
日期:2015年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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